【维勇维】我知道是你【哨向】

维勇维/哨向

私设有/ooc如山/架空打怪兽/甜到死

终于在新年前肝出了四千……大家新年快乐呀

如果码得出来的话明天可能还有一章,当然只是可能,几率无限接近于零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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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几点要说的:

1.为什么那么多小伙伴觉得上一章的结尾像是要发车?没有结合热,真的,我不开车,不信你自己一会往下看

2.黑暗哨兵就是总塔的首席,所以喊维恰黑暗哨兵和首席哨兵都没有问题,然后我就换着乱喊了。至于为什么维恰出身的分塔是那个名字,你们念一念就知道了

3.这是一个关于soul mate的故事,全程维勇维only而且只有糖没有渣,虐是有的,剧情需要,只有一个人,不是维勇

4.上次没注意打了只维勇的tag,后来想了一下,前期应该都是维勇,不吃勇维的小伙伴们注意避雷

5.我应该是个假太太


Cha.2

勇利是被舔醒的,在睁开眼睛之前他还迷糊了一阵:马卡钦是怎么进他房间的?


哦,精神体,穿墙而入。勇利的脸上一片湿润,他费劲地撑起身子来,又找到眼镜戴上,再转过身去看那只毫无尊重别人隐私这一打算的贵宾犬——


卡其色的贵宾犬见到主人看它,尾巴摇得更欢了,那架势似乎不汪一声难以平复再次见到主人的激动之情。勇利怔怔地看着枕头前乖巧坐着的小贵宾犬,一时间张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困倦全然消失,一点渣都不剩下地和清晨最后一丝熹微一起褪去。阳光隔着帘布打进来,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注射进那对黑色的瞳孔里,又融化成贵宾犬的模样。


他尝试着发出声音来,但那声音还未出口便支离破碎在舌尖上。勇利伸出颤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许久,直到他最后终于放弃再花任何精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头又重重地落回枕上。


“天哪……”他伸出一只胳膊挡在眼前,阻断了阳光与他双眼间的通路。也许仍是觉得过于明媚,勇利闭上了双眼,昨日发生的种种又如落入大海的氢气球般浮起——


勇利睁开了双眼。



一片白茫茫的冰原,平坦但并不特别光滑,他能闻到海的味道,能听见鸥鸟的声音。他不用多加思考都能够感觉到冰面之下的暖流,虾与鱼与矿物质聚居在冰下。


冰面上只有白色和蓝色,遥远的冰面隐约透出他所熟悉的蓝色,不是深海那样沉静的蓝,而是比蓝宝石更要美丽的颜色,是星空中没有的那种明媚的蓝色,明亮如珍珠又高贵胜于金,欢快多过于银。白色刺眼却又虔诚,比盈缺塔里的大理石地板更要轻柔,比巍海里的大珍珠更要圣洁,比艺术历史博物馆里的象牙雕刻更要自然。


冷气并不猖狂,始终保持在适宜的范围内,呼出的雾气很快混合在空气中,风也并不锋利,卖乖似的卷卷他的头发。


冰刀折出银光来,熠熠生辉。勇利试着向前划去,绕弯,带着钻石一样的光芒跳跃——


阿克塞尔三周跳。


冰刀落回冰面的一瞬间,利刃划开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


他减速停下来,视线在双手与鞋上游动,思绪却不曾在二者停留。


他怎么进到自己的精神图景里了?


冰面,天空,他的生命在两者狭窄的缝隙间鲜活,宛如绽开在黄昏的花朵,不能多一分阳光,也不能少一丝夜色。冰面是冷的,赤裸的肌肤贴着有种砭骨般的疼痛,天空是静的,伸出手划不起一圈波纹,他在毫无生机的冰原之上与死寂的天空之下获得自由与信仰。



还有重生。

他于冰上存活,复重生于冰面。



此天连着彼天,不知何故泛紫的天空与这边的蓝天相接,水乳交融似的恰到好处。远处的灰暗和雾气在阳光的驱逐下终于开始消散,一缕一缕的光芒如同精灵祈愿的舞蹈降临在彼端,又如丝线一般牵起一座桥,紧紧地绑住两端。

光涌向长夜,呼唤着爱。



勇利朝紫色的天空看去,略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这样的景色还是第一次出现,而且他怎么觉得自己的精神图景有点大了?还有,黑的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生物在动?


“勇利,你在那边吗?”那个会动的生物站在天空交界的那条线上喊他。


勇利松了一口气,随即也朝着那方向大呼道:“维克托,我在这边!”他朝着那方向滑去,银发的发丝清晰了起来,银光从维克托的脚下浮现。


他们立在线的两边,谁也没有伸出手或迈开腿,但他们却都那么清楚那条线的存在,只有阳光才能透过这层薄膜。勇利突然明白了什么:“这边是我的精神图景,那边是……”


维克托笑着点了点头,勇利明白了。


他们的精神图景连起来了,就好像天生就是一个蝴蝶结上的两个小结,两个相仿却又不同的圈组成一个完整的图案——当时间轴移动到正确的节点上,包着故事的小球从摇奖箱的开口掉出来,世界与世界彼此融合,精神与精神相互沟通。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知道啊……”勇利完全想不懂为什么维克托会出现在他家,然后还和他互相窥探了一下精神世界。窥探这个词不太好,但说拜访似乎还谈不上。勇利抓狂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精神触丝能够被接纳意味着他可以给维克托做精神疏导,从五年前数过来他还是第一个能够给现任黑暗哨兵做精神疏导的人。


他低下头,卡其色的小贵宾犬已经窝在怀里片刻了。“维克托……”他靠近小贵宾犬,用脸去蹭了蹭自己五年未见的伙伴,小狗高兴地叫了一声,去舔勇利的脸。


他总能让我吃惊……勇利透过眼镜,视线聚焦在卡其色的卷毛上,小维的突然出现让他想起维克托那笃定的笑容,事实证明小维的确是他的精神体,至于为什么普通人也能看见,这便是次要的事情了。


勇利想起维克托银色的长发,被一根皮筋束在脑后,美得像神话里的精灵;他的睫毛……勇利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从电视里注意到维克托的睫毛,但他不得不承认那浓密卷翘的睫毛使他带着一种异样的中性美;当汗从他脖颈滑落,尤其是爬过他尚未发育完全的喉结时,他根本不敢相信电视对面那个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风雅的男子竟然是时任矛塔的首席哨兵。


勇利看向自己打开的箱子,那个昨日看见维克托时他下意识想到的东西——一个放着维克托大量出战资料的资料芯片……一丝忧伤毫无预兆地爬过他的眼睛,他揉了揉小维的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他十五岁的时候向导能力觉醒,哨兵和向导的能力觉醒都是在十六岁以前,大多数集中在十二岁往前,像他这种十五岁觉醒了A级向导能力的人,从古至今数过来可能还不够三位数。也因为这样,胜生一家都认为勇利是个普通人,平安的成年,普通但安稳地活过一生。


当然除了勇利自己,从他八岁开始就不这么认为了。十二岁的分塔首席哨兵带领二十六位A级哨兵,将被变异生物的兽潮困住的上千名士兵救出,一战成名。从那个时候开始,勇利的梦想就是成为维克托的副官,和维克托一起上战场——


“勇利你真的很喜欢维克托呢。”当他说出怀中抱着的小贵宾犬的名字时,优子笑着看向他,带着期待的目光说道:“好想看到维克托和勇利一起出战的样子啊。”


他有些害羞的笑了,那个时候那位强大的哨兵还是他所仰慕的对象,他甚至比优子更要强烈地渴望和维克托一起出征,他也想像维克托那样英姿飒爽地抬起枪来个百步穿杨般精准的射击,终结无数变异生物的生命。他曾经无数次的冲向图书馆,查找各种和首席哨兵有关的资料,他乐此不疲。


——直到他带着从图书馆借到的书回家时捡到小维的那天。




他成了一个向导。


按照军规,首席哨兵的副官可以是一位B级哨兵,也可以是普通人。

但绝对不能是一个向导。

无论是A级向导还是觉醒不完全的伴侣,都不可以成为哨兵的副官。



“汪——”小维又叫了一声,勇利这才回过神来。他拿起手环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四十。他回到家的前一个月还能按照生物钟起来,再往后他就没有在八点前醒来过,精神力一天天的衰竭影响到了他的精力,从小就容易发胖的体质致使他的体重在锻炼不断减少的情况下开始狂飙,他已经没有办法承受A级向导的训练强度了,哪怕他的精神疏导能力仍然能在爆发时比拟A级向导。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换那套新发的军装——


他和维克托分别在墙的两端沉默着。


“你没事就好,”维克托首先打破了两人的沉默,“我是维克托 尼基福罗夫,因为听说一个A级向导没有精神体,我怀疑你是和我一样的情况,所以向塔里申请了调任,从现在开始是你的搭档了。”


勇利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消化掉这句话。维克托接着说道:“我明天早晨有点事,所以你的体能恢复训练推迟两个小时,九点半以前请你务必出现在训练室哦。”


勇利眨眨眼睛,虽然他还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点头。维克托还是笑着:“那么你可以收回你的精神触丝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


勇利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喊着抱歉。当他收回精神触丝的时候,弥漫雾气的那一半的冰原消失了,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从自己的精神图景中出来——哨兵已经不在起居室了。




冰箱的灯灭了,勇利没有拿出任何东西。他凭借记忆找到了营养剂和抑制剂的位置——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营养剂顺着咽喉滑下去的时候勇利想起了炸猪排盖饭,他以后的很长时间都不会接触这样东西了,起码这一年不会,政府提供的资源再优再充足,战场还是战场,不会变成茶话会。一支试管的营养剂能够供给他剧烈活动一整天的能量,他要逼迫自己尽快回复到待战状态。


勇利喝完营养剂,毫不犹豫地拿起一管抑制剂,浅蓝色的液体被填充在针筒中,还留有制冷柜的温度。他熟练地挽起袖子时,小贵宾犬咬住了他的衣角。不得不相信小维是自己的精神体后,勇利倒也能够理解它的意思是什么。他摸了摸小贵宾犬的头,用安慰的语调说道:“小维,我知道这样你也不舒服,但我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住。”


小贵宾犬摇了摇尾巴,又去咬他的衣角。这种抑制剂对向导和精神体都没有永久性的危害,但其副作用会使向导在使用期间体能变得比平常虚弱,精神体由于精神力的强行抑制也会虚弱并且感到不适。勇利有些抱歉地摸了摸小贵宾犬的头,还是拿起了注射器,浅蓝色的液体从针尖进入静脉,小贵宾犬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


勇利出门的时候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把小维抱上了,小贵宾犬还是情绪低落的样子,窝在他怀里根本没有探头的意思,更别说自己走了。勇利看了一眼时间,打消了跑过去的念头——十千米的距离,跑过去起码会迟到二十分钟,他想了一下得罪黑暗哨兵的后果,虽然没想出来,但还是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你这是跑过来的?”维克托看着面前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勇利,又看了看门上的电子屏,电子屏上的数字在首席哨兵的注视下由09:29:59变成了09:30:00。


维克托笑了,“如果担心迟到坐车过来不就好了?你这样跑,要是胃痛的话我会担心的哦。”


勇利还是没有喘过气来,一句话讲出来声音越来越低:“我只跑了一半……”


维克托笑着问他:“勇利吃完早餐做剧烈运动不会反胃吗?要是一会训练到一半吐出来……”他还没说完勇利就打断了他:“不用担心,我没有吃早餐,我喝了营养剂。”


维克托的笑容僵在脸上,直到勇利终于喘过气来,他还是那副表情。勇利看着维克托凝固的笑容,终于觉察到黑暗哨兵似乎对他这种行为有点不满意,他还在思考自己喝营养剂怎么惹到了维克托,就听见对方咬牙切齿地问道:“所以你是不是还顺便自作聪明地注射了抑制剂?”


嗯?


为什么黑暗哨兵会对这种事情有意见他真的不懂啊!他是向导好吗?向导!就算他从小没有经过常规训练也应该知道成年的未结合哨兵向导在协同待战时期是需要打抑制剂的吧?


正当勇利正在纠结维克托为什么会用“自作聪明”这个词的时候,首席哨兵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本来是想和你练习一下搭档的,既然你注射了抑制剂,那么体脂率恢复到担任分塔首席时的数据之前不可以再进训练室哦。”


勇利一愣一愣地瞧着对方,然后乖巧地放下了小维,眨了眨眼。

哈?

搭档?

和维克托 尼基夫罗夫搭档?


维克托看着勇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低头看向互相闻味道的两只贵宾犬,两条尾巴似乎在比谁摇得欢一点,越摇越起劲。黑暗哨兵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进控制室。


他本来是打算让勇利试着给他做精神疏导的。昨天勇利的精神触丝碰到他的精神屏障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那些沉积多年的东西突然开始消失了,因为五感发达而带来的各种不适——噪音、气味、光线甚至是糖水的甜味和抚摸生锈的金属的触感。

有阳光从冰和天的缝隙里穿过来了,穿过重重雾气辐射在他的身上。


当他看见蓝天的时候——虽然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激的情绪——他推迟了两个小时的训练时间去找雅科夫。矛塔的总负责人听着他的讲述,面色非但没有凝重,反而还指出了一个关键点:


“你是说,一个精神力只有伴侣程度的向导,用他的精神触丝碰到了你的精神屏障,然后没有被反噬成白痴?”


维克托想了想勇利当时呆滞的面容,还是点了点头。首席哨兵觉得既然还能点头,那肯定不是傻子。


雅科夫继续问:“不仅如此,他的精神力还减缓了你脑内各种信息对你的冲击?”


首席哨兵又乖巧的点了点头,升到总塔以后他的能力虽然没有下降,但长年累月的无关信息无法消除,终究会影响到他的行动——从五年前开始,他每次出战前都要在专用的白噪音室里调整超过六个小时,在他调任之前,这个时间已经增加到十二个小时了。总塔的人来自各个分塔,而分塔之间的小摩擦是不可能消除的,故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也就只有雅科夫了。

他是六岁觉醒的天才,从小就在矛塔接受训练,那个时候雅科夫就已经是矛塔的总负责人了,可以说是雅科夫看着他长大的。除了雅科夫,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说出这件事的人。


需要一个向导来帮忙疏导黑暗哨兵?美中不足的只有黑暗哨兵低得惊人的匹配度所带来的极高脑死亡概率?这于各个分塔来说都是一场友好的交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试试让他为你做精神疏导?”雅科夫说着,从一旁拿了一沓厚厚的纸质资料,他一边翻一边说着,“反正你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也回不去总塔了。”


“找什么?”维克托问。

“联盟各研究院的资料,你的情况我没有听说过。我记得有人和我提过一个学者,也是个年轻的天才,但后来转去研究哨兵向导的历史,就没什么人再知道她了。现在数起来也有十年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研究院工作。”雅科夫在快速浏览着某个研究院的成员名单,“啊,找到了。”





“奥川美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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